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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表情,可連與他說幾句話都覺得晦氣麼?
陌生人的歉意她欣然接受,他這位與她一起長大的、曾經的丈夫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認識到這一點,一種陰暗的情緒宛如藤蔓開始在他心裡瘋狂滋生。
傅北行忽然想把姜予安帶走,什麼只要她過得好、他不配再打擾,通通都是屁話!
內心的陰暗在瘋狂地叫囂,他想要她待在自己身邊,在他跟前、被他無時無刻地盯著。
他夢裡,都是她。
但這種情緒沒有滋生很久。
女人溫涼的嗓音響起時,傅北行便收斂了思緒,將心口不停增長的情緒生生壓抑下來,生怕它們窺見天日。
他聽到姜予安不耐煩的聲音。
「傅總,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麻煩你讓讓,你在我面前真的很妨礙我的心情。」
姜予安著實被他的目光盯得有點頭皮發麻。
她本來就不樂意見到傅北行,再被他用這樣的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盯著,難免心生煩悶。
索性,也不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直接絲毫面子不給地讓他滾蛋。
周圍不少人聽到這話都驚訝了。
除了宴彬珂和郭老,幾乎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過來。
——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
江城傅氏的傅總,她竟然說人家礙眼!
如果不是不禮貌,真想直接繞到她前面,看看這女人長了一張什麼樣的臉,竟然敢對傅北行這般態度。
沒看到比賽主辦方時老都對傅總好言相待嗎?人家思味居在容城,也算是一個招牌了。
你也就在小南閣有點名頭,出來還剩什麼?
可讓人更加震驚的是傅北行的態度。
卻見人壓根沒有一點生氣,反而在姜予安面前還有點態度底下,與時閻豐完全不同。
「安安,我不過是來湊個熱鬧,你又何必對我如此冷言相向,我在你心裡,如今連一個陌生人都比不上嗎?」
心裡陰暗的情緒被壓制,可依舊控制不住本心,想問一問姜予安,為什麼。
為什麼她能對一個陌生的少年笑得溫柔,卻不願意給他一個好臉色。
他也不求她能如往常一般,也不求對他像對一個好友,就普普通通的,說上一兩句話。
連這一點,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