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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竟然冒險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她太僥倖了,她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那個男人立即轉過身來:「誰?」
涵冰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
男人一躍而起,朝涵冰撲過來。清醒過來的涵冰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和男人撕扯對打起來。
扭打很快結束了,雖然涵冰身手好,可對方力量比她大。男人反扭住涵冰的雙手,拉她到面前:「把手電筒拿過來。」他對高寧說:「我們來看看這傢伙是誰。」
高寧就站在幾步之外,她不知所措有些發懵。此時,她走上前來,順從地擰亮手電筒:「啊,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
手電筒在高寧手裡顫動。涵冰這才有機會看清那男人的全貌。他長得確實和袁海很像,一霎時,她驚叫道:「難道你是袁海的哥哥袁峰?」
那個男人顯然吃了一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妘鶴從黑暗處冒出來淡淡地說:「如果你是袁峰,那麼我們該進屋去好好談談了。」這丫頭,這時候才冒出來,就知道躲一邊看好戲。
她們再也沒有想到高寧要見的人是袁峰;她們再也沒有想到袁峰壓根不在澳大利亞,他一直在都龍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是不是也有殺人的嫌疑呢?
事實上,袁峰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孟可母女。這一見一發不可收拾,浪子回頭的袁峰認為自己陷入愛河了。他建議她們來都龍村住進舅舅的家。當時,他並沒有和自己的家人聯繫。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讓她們躲在田盛家?案子發生了好幾天,他為什麼一直不露面?事實上,案發時,他就在都龍村,一直和高寧母女住在一起,那麼他也有殺死田盛的機會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走進屋裡的涵冰反客為主,囂張跋扈地問道。
一向精明伶俐的孟可也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暈頭轉向,就算她反應快,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她支吾了一會兒,故作冷靜地問:「你們要喝茶嗎?或者喝咖啡?這麼冷的天,大家都不容易。這樣吧,我們先喝點咖啡,我從廣州帶來的咖啡很好。」
涵冰毫不客氣地說:「得了吧,還廣州呢,我們知道你們是從惠州過來呢,蒙誰呢?」
高寧妥協了,她祈求地看著母親說:「算了,到這一步我們就說實話吧。」說著,她快速地坦白說:「玉龍山腳有座監獄。爸爸就在那兒。」
妘鶴豁然開朗。剛來到鎮上的時候,她就聽說附近發生了一起逃獄事件。這在整個桑田鎮還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難道那起逃獄事件和他們有關?
雖然孟可一直想阻止女兒,但此時的高寧義無反顧,她堅決地回答說:「我爸爸就是那個逃犯,我們到這兒來也是那個原因。媽媽和我,還有可憐的爸爸,他確實有些古怪,一時想不開幹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來。可無論如何,他是我的爸爸,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遇見袁峰。我們一見如故。」
「我和母親本來想來這裡看望爸爸,我把事情都告訴了他。他和母親制定了這個計劃。雖然我不贊成這個計劃,可親人畢竟是親人,我不能看著他在裡面受罪,他都快六十的人了。袁峰很有主見,我們也有些錢。要掏出監獄非常困難,但袁峰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我們住到這裡,然後袁峰幫爸爸逃出來,躲進附近的山洞裡,等事情過去後,我們再悄悄地回去。」
「恐怕你們的計劃得變一變了。」妘鶴淡淡地說。
「我不管那麼多,你這傢伙,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袁海哥哥的份上,我早打斷你的骨頭了。」涵冰站起來叫囂說:「你知道嗎,因為你,袁海被抓起來了。現在好了,我要向警察舉報,既然你們都是田盛的外甥,案發時,你也在都龍村,那麼你們現在都有嫌疑了。這點你逃不掉。」
雖然涵冰說話毫不客氣,但妘鶴不得不說她說得有一定道理。目前看來,形勢急遽轉變了,對袁海的不利證據依然存在,但她們又發現了現在這個重要的證據。毫無疑問,這個證據對袁海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對呂方來說,那個咄咄逼人的女孩提供的信息確實很有趣,但警方也不是吃乾飯的。在對三個袁家人的證詞一一落實時,他們驚訝地發現,除了袁峰之外,另一個和案件有聯繫的人也說了謊。袁茜的老公陳元,小有名氣的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