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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上第一道題,是這麼寫的:「《酉陽雜俎》雲∶永貞年,有東市富翁王布知之女,年十四五,患鼻孔各隨息肉,如皂莢子。其根細如麻絲,長寸許,觸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錢數百萬,治之不瘥。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問布知君,女有異疾,吾能治之。布喜即就治,僧隨取白色藥吹鼻孔,少頃摘去之,出黃水,都無所苦,賞之百金不受而去。
問:白色的藥是什麼藥?」
翻譯過來就是,在古代永貞年間,有一個富翁叫王知布,他女兒得了怪病,鼻孔裡面長了息肉,疼痛難忍,花了很多錢,都沒治好,突然有一天,來了個和尚,用白色藥粉吹進王知布女兒的鼻孔里,過了一小會兒,就把怪病治好了,問:白色的藥是什麼?
陳飛宇苦笑,這種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更別說是白色的藥粉了,而且也沒有病人在場,沒辦法號脈,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種病例,都已經可以歸類到奇聞異事了,為什麼要用這種案例當題目?」
陳飛宇抬頭,向左右看了下,不由一愣。
只見周圍大多數人,已經動手在卷子上寫起了答案,尤其是段皓、許可君和陸雪珂三人,動筆的速度很快,神色間更是充滿了自信。
「這麼難的疑難雜症,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有答案了?難道長臨省中醫界,已經發展到這麼高的水平了?沒理由啊。」
陳飛宇心中充滿了驚訝。
當然,他並不知道,整個考場中,別人都是正常卷子。
只有他,是最難的疑難雜症,難度至少高了好幾個數量級!
「想要難住我陳飛宇,不是那麼容易的,崑崙芝,我要定了!」
陳飛宇深吸一口,摒除雜念,陷入了深思中。
很快,會場中,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大多數考生,都在全神貫注的寫答案,只有陳飛宇,坐在座位上閉目沉思,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段皓和許可君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交卷了。
陸衛東對許可君的醫術很信任,眼見許可君這麼快交卷,沒有絲毫的意外,但是對於名不見經傳的段皓,倒是讓陸衛東很驚訝,不由多看了段皓兩眼。
段皓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許可君身上,他有預感,這次的中醫比試大賽,許可君就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隨後,段皓「哼」了一聲,便走出看會場。
會場中,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答題。
除了陳飛宇,他依舊在閉目沉思!
不遠處,秦羽馨驚訝道:「情況不對勁,飛宇怎麼還不動筆?以他的醫術,不應該有這種情況的。」
呂寶瑜皺起眉頭,同樣難以理解。
呂恩陽冷笑道:「我先前就說了,陳飛宇只是民間中醫,放在古代,那就是跑江湖的遊方郎中,怎麼能跟正規的學院派中醫學生相比?」
「閉嘴!」赤練冷笑,道:「主人是不會輸的,你乖乖看好吧。」
呂恩陽大怒,但是,敢怒不敢言。
突然,陸雪珂也交卷了,陳飛宇依然閉目沉思,不動如山。
呂恩陽心中冷笑:「陳飛宇輸定了,看他最後怎麼丟人!」
陸雪珂把卷子放在陸衛東面前的桌子上,突然發現自己爺爺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最後面一個長相很好看的男生,而那個男生,偏偏很奇怪的坐著一動不動,好像不是在考試,而是在閉目養神。
「爺爺,他是誰啊,怎麼那麼奇怪?」陸雪珂忍不住好奇問道。
「哦,他叫陳飛宇……」陸衛東隨口應道,突然看向陸雪珂,說道:「你交卷了就出去吧,等著第二場比試開始。」
陸雪珂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連忙風風火火跑了出去,在外面走廊上找到許可君後,氣喘吁吁地道:「可君,你……你說的陳飛宇,是不是一個很清秀,很……很好看的男生?」
「是啊,怎麼了?」許可君好奇道。
「我……我好像見到陳飛宇了,你跟我來。」陸雪珂不由分說,拉著許可君向會場跑去,透過窗戶,一指陳飛宇,道:「你看,是不是他?」
許可君渾身一震,想不到,自己不但又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