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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可是二十多歲才自閹入宮的!
泰昌頗有些懷疑道:「真沒任何問題?」
這個時候真不能怪他疑神疑鬼,因為想弄死他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他可就沒命了!
王安聞言,頗有些詫異道:「皇上,怎麼了?」
你還怎麼了!
泰昌低聲問道:「你可知崔文升等欲謀害朕?」
啊!
王安聞言,不由目瞪口呆。
他哪能知道有人想謀害皇上,他要知道的話崔文升等人就沒這麼容易得手了。
他愣了一下這才惶恐的搖頭道:「皇上恕罪,奴婢不知。」
唉,這個王安,忠心是夠忠心,就是沒什麼心機,容易被人糊弄。
泰昌緊接著又問道:「朕欲除掉這些禍患,你可有把握?」
這個!
王安又愣住了,他仔細一想,隨即羞愧的道:「皇上,奴婢無能,怕是收拾不了他們。」
要知道後宮足有太監上萬,而他能指揮的動的還不到百人,那崔文升可是鄭貴妃的親信,而鄭貴妃就是後宮之主,後宮的太監宮女基本都不敢違背鄭貴妃的懿旨,收拾人家,開玩笑呢。
泰昌聞言,心中不由暗嘆。
唉,這個王安,你可是正四品的司禮監掌印,內宮二十四監裡面最大的太監!
看樣子這傢伙是指望不上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盧受和駱思恭你覺得誰更可靠一點?」
盧受是司禮監秉筆東廠提督,駱思恭是錦衣衛指揮使,這兩個人都手握重兵,只要拿下一個,掌控宮廷便簡單了。
王安聞言,仔細思索了一陣,這才小心的道:「奴婢覺得駱思恭更可靠一點,因為盧受跟崔文升一樣都是貴妃娘娘身邊的親近之人。」
臥槽,原來崔文升跟東廠提督盧受是一夥的,難怪這傢伙敢肆無忌憚的下藥。
看樣子只能用錦衣衛了。
泰昌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果斷道:「傳駱思恭!」
王安聞言,連忙疾步向門口走去。
泰昌又想了想,隨即對一旁的魏朝道:「你去御膳房點一碗冰糖蓮子羹來,蓮子要帶芯的,冰糖要多放,記住,不能說是朕要的,就說是你自己想喝。」
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自然是最清楚的,他只是拉到虛脫,然後又吃了讓人亢奮的紅丸,虛火太旺,燒得幾乎油盡燈枯,如果他剛把那碗瀉藥給喝了,再拉上那麼一兩回那估計就真完了。
這會兒的話,他倒還不至於喪命,畢竟瀉藥和紅丸都只是提火的,並不是什麼毒藥,歷史上他之所以會輕易被弄死主要是因為他沒有防備,在連拉了二十天之後又吃下去火力更旺的紅丸,結果體內能量都燒得差不多了,可以說是油盡燈枯,最後再吃點瀉藥,把體內僅餘的一點能量都耗掉了,他自然就死了。
今天的瀉藥他並沒有吃,體內的能量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他只要去去火,同時補充點能量,再慢慢調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蓮子就是去火的聖品,冰糖就能補充能量,吃一碗冰糖蓮子羹他應該就能緩過點勁來了。
總之,他腦海里的醫學知識還是比較豐富的,想救回自己的小命並不難,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解決後宮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