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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丁六笑著湊趣道:「幾位爺您可弄錯了,人家穿的可是七間破的裙子,這裙子不興穿褻褲,是專門顯露腰肢和小腿的,箇中的趣味就在這裡。」
郎坦愣住了,東京和成都的風氣差別太大了,牛大張著嘴大笑:「原來是這樣,小閨女接著,爺再賞你錢。」一大把銅子又丟了過來……
小姑娘見這些人最多只是動動嘴,並不胡來,也慢慢地放下了戒備的心思,人家賞了好幾百文錢,就將籃子裡的蝦蟹全部拿來出來,還張嘴唱了一首柳永的《雨霖鈴》,雖然唱的沒有大家們好,牛大等人依舊給了滿堂彩。
一群人坐在欄杆旁邊玩的熱火朝天,不管是郎坦他們,還是小姑娘和丁六,都覺得今晚是一個很好的日子,卻不知他們的喧鬧聲早就讓隔壁的一群人非常的不滿。
一個穿著青袍的漢子走過來皺著眉頭對為首的郎坦拱手道:「這位軍侯,鴻臚寺正在接待西夏外藩,還請諸位安靜些,免得打擾我等說話。作為賠禮,今皖位的酒菜就算在在下的身上如何?」
人家話說得客氣,郎坦自然會給這位官員一些面子,拱手道:「我等剛從邊州歸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這就收斂一下,至於酒菜之說,倒不用郎君破費。」
青袍漢子見郎坦也是一個知禮的,笑著拱拱手就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談話,卻不防一個西夏人猛地站起來指著牛大吼了一句西夏話,並且憤怒的衝過來要打人。
在馬上作戰牛大自知不是人家的對手,但是在陸地上肉搏,讓他害怕的人不多,西夏人的話他可是聽懂了,竟然敢罵自己是野豬,不打他更待何時。
嘴裡剛剛嚼了一隻螃蟹,小姑娘正坐在邊上教他怎麼吃螃蟹,螃蟹已經被他咬爛了半邊,張嘴就吐了出去,正好吐在那個西夏人的臉上,狂怒的西夏人根本就不聽背後其餘西夏人的勸告,牤牛一般的沖了上來,三拳兩腳之後,兩個人就扭打成了一團。
郎坦聽別的甲子營軍卒告訴了他原因,不由得將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喝個酒吃個飯還能遇見西夏的仇人,這個西夏人八成就是西夏已經死掉的太子寧令哥的侍衛,要不然怎麼會從人堆里將牛大這個參與襲擊太子府的人給人出來。
青袍漢子幾次怒吼住手,地上不斷翻滾的兩個人卻沒有人聽他的,無奈之下向郎坦道:「這些都是西夏使者,鬧大了誰都不好收場!」
郎坦瞅著牛大占著上風笑著說:「這位郎君,他們這可是宿怨,一個把人家西夏太子的府邸給炸成廢墟,一個應該是西夏舊太子寧令哥的屬下,說不定就有親眷死在那場變故里,這個架可不好拉,我們沒有摻乎進去已經是看在你的份上了。」
青袍官員似乎沒聽明白郎坦在說做什麼,大宋一個普通軍卒怎麼可能和西夏使者有冤讎,想要拿出腰牌喝令郎坦約束部下,卻發現郎坦正在悄悄地將一個摔破的瓷碗踢到那個西夏人的身下,目眥欲裂之下大吼了一聲,就看見有血花從那個西夏人的身下淌了出來,轉瞬間鮮血就淌了一地,那個西夏人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後面的那些西夏人悲憤的大吼一聲,齊齊的向牛大撲了過去,郎坦把手一招,甲子營的眾人也跟著撲了上去……
眼看著這群人在鬥毆,郎坦拿腳踢踢已經死掉的西夏人笑著對那個青袍人說:「最好的西夏人,其實就是死掉的西夏人,兄台以為如何?」
青袍人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道:「你這是謀殺!」
郎坦笑著道:「你會揭發我?」
青袍人艱難的搖搖頭道:「還是按照意外處理比較好,等西夏人走了之後,我會和你們上官訴說此事,你們休想逃脫罪責。」
郎坦嘿嘿笑道:「我家將主弄死了李元昊,弄死了寧令哥,弄死了西夏三成的官吏,弄得西夏大亂,到現在都元氣未復,好像沒人找他問罪,你要是想追究我們弄死西夏人這回事,我敢保證,你送過去的文書一定會被我家將主用來點火,或者擦屁股。」
青袍人猛地想起一個人來,指著郎坦道:「你是武勝軍的人?你們將主是雲崢!」
郎坦瞅瞅那些從樓上打到樓下的漢子,笑道:「剛才是西夏人多,現在我的弟兄都來了,老子也要下去揍人,沒走一趟西夏京城,是我這輩子的遺憾。」
說著話就從二樓跳了下去,一腳踢在一個悍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