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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卻一直是它公認的弱點不足。與羅士信的千里駒比起來,天地之別。
羅藝調轉馬頭,看著羅士信那充滿殺機的雙眸,,喝道:「狗殺才,大爺我橫行天下之時,你小子還未出娘胎,真當我羅藝怕你不成?」
此時他滿面戾氣,竟然一拉韁繩直接對沖了過去。
羅藝本就是一員脾氣暴躁的悍將,史書記載他任氣縱暴,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只憑性子行事,威震幽州。只是後來降了唐,不得不收斂性子,但依舊滿意掩蓋那股囂張跋扈之氣,多次與羅士信杆上。來後幾番起落,羅藝流落異域,性子也改了一些將往日的脾氣都收了起來,耐心的養兵耐心的發展,也因此得到了頡利的器重,成為部落首領。
可是今日他成了頡利的棄子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又見心底最仇視的人物非殺他不可,那股潛伏在性子裡的兇狠橫暴,全爆發了出來。
昔年在幽州稱雄一方,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幽州總管羅藝,多多少少又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眨眼的工夫,兩人了兩丈之距。
漆黑的長槍在羅藝手中如同毒龍一樣刺向了羅士信的腦袋。
羅士信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退讓兩個字,毫不猶豫的正面相迎。
羅藝久經戰陣,一身槍術極為高明,變化多端,就在雙槍接觸的時候,手腕急轉急旋,借轉動之力,鐵槍由直刺變成橫掃。變招之快,就在轉瞬之間!
羅士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向來瞧不起羅藝小人行徑,卻想不到他此時此刻能夠施展出如此高明的槍術,也不閃躲,將槍桿向下一壓,槍桿與羅藝的槍桿觸碰在了一起。
只是輕輕的觸碰,但羅士信這一槍的霸道迅捷,難儘管只是觸碰都有一種山崩地裂般的威力,直接將羅藝的長槍磕飛了出去,震得羅藝幾乎握不住長槍。
羅士信第二槍當胸點到,羅藝將心一橫,索性丟了手中的鐵槍,在同一時間抽出了橫刀,以身子對著羅士信撲了過去,長槍刺穿了羅藝的肺部,穿過了他的身子,將他掛在了空中。
但是此事的羅藝已經忘卻了生死忘卻了仇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誰要殺我,就殺回去。他強行忍著身上的痛楚,控制著身體前撲,運足全身氣力,左手挺刃直刺。這一刀之快之猛,他相信縱使是武功無敵如羅士信,也決難躲閃!
對於他這一擊羅士信毫無反應。
羅藝猙獰這臉,一刀已畢竟羅士信的前胸。
就在這時,他意外發現自己這一刀竟然仿佛是撞上了一道鋼牆,前進不得:羅士信空出來的那隻手竟然直接從橫刀的上方握住了刀身,在他的力量下,他的刀竟然前進不了半分。
此時羅藝的身體已經從槍尖移動到了槍尾,身體就掛在羅士信的面前一寸,面面相對。
羅士信從羅藝的眼中看出了暴戾兇橫狂傲就是沒有恐懼……
感覺到手心有點吃重,知道羅藝就算在這個時候殺他之心依然不死。
手下用勁,「當」的一聲,橫刀竟然讓他硬生生的折斷。
羅藝手中的斷刀只剩下不足半尺的一小截,但他依舊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割向了羅士信的頸部。
羅士信後發先至抓住了羅藝的手腕,再度用力,硬生生的將他的手腕扭向一邊,斷刀也掉在了地上。
羅藝咬緊牙關,竟然一聲也沒吭。
羅士信看著近在咫尺那不羈無懼的目光,咧嘴一笑道:「原本想好好的羞辱你一下,你丟了我們姓羅的臉。不過難得見你如此兇悍,如今的表現也算是條漢子,倒也少了這份心思。」他說著長槍一甩,將羅藝的身體丟棄在路邊。
羅藝給甩飛了出去,在地上彈了四五下,面朝著藍天,感受著血液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裡流失,想著羅士信說的是條漢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年時期的事情,那時候的他無所顧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呢?
在這臨終之前,他突然湧現一股感覺,一股羞愧的感覺,面對無恥的自己,竟然無法正視。
隨著鮮血的流失,羅藝的意識一點點的模糊直至消散。
羅士信策馬而回,對面薛萬均緩緩的走了過來。他因為摔折了手,沒有上戰場,將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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