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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你化身神秘人出現在東陵國,你告訴東陵鱈,用他的血和精神力,能讓紫月花綻放,能讓死者起死回生?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夜輕歌會被你一手訓練的蛇葬害死,但你提前讓東陵鱈有所準備,再讓夜輕歌死而復生,讓她去對戰蛇葬。」
花影聞聲而來,站在門口,聽到冥幽的話為之動容。
她撿起地上的宣紙,一頁頁,記載著冥千絕的罪行。
冥千絕把自己做過以及將要去做的事,還有陰謀和想法,都寫在宣紙之上。
冥幽走到床邊,他提著冥千絕的衣領大喊,「你到底想要什麼?報仇雪恨?為第五帝國一雪前恥?不,你若想復仇,不論是蛇葬還是夜輕歌,都用能力剷除血族,你也不想要這天下,你在高枕無憂的時候下了一步死棋,把自己逼入絕境,你讓輕歌來殺了你。那你想要什麼?」
冥幽從來都不懂他。
冥千絕用十幾年的時間,交織一張天羅地網。
冥千絕躺在床上,張了張嘴,卻只能沙啞之聲。
突地,冥幽身體緊繃,四肢徹底僵硬。
他蹲下身子在那堆宣紙里翻找,找到一頁紙,他拂去上面的灰塵,看清了字跡。
四星大陸唯一一朵血魔花生在南寒,冥千絕千辛萬苦得到血魔,在北月帝國賞花時,他用血魔替代了血蓮。
也就是說,血魔花會被輕歌征服,一切都在冥千絕的計劃之中。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他手。
天地為盤,蒼生是他的棋。
蛇葬的強大,出自他手。
夜輕歌的屠戮,也出自他手。
那一瞬間,冥幽幡然醒悟,他似乎知道冥千絕要做什麼。
冥幽的手猶如篩糠般顫抖,宣紙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冥千絕,滿面淚水,笑的苦澀,「哥,血族的怪物們慘絕人寰,殘殺占卜世家,一夜之間血流成河,你為了報仇,這幾十年裡,你把自己也變成了怪物,跟他們一樣的怪物!」
「你把夜輕歌捧上天,成為至高無上的落花城主,後又把她摔入泥濘,而且,血魔花的煞氣會因為她的仇恨更加恐怖,你想把她變成一個殺人機器,只知殺戮的傀儡,帶著你的信仰,殺光所有人,對不對?是不是?」
冥幽哈哈大笑,他無力的癱倒在地,因情緒激動吐出了幾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