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年說個不停,花流年發了一頓牢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怪事了,我應該和你是對立面才對,怎麼有什麼事情還願意和你說?而且和你說了後,心裡舒暢了不少,我是不是有病?」
花流年如果真有病,他還真沒藥,施得呵呵地笑了:「有事情悶在心裡會難受,說出來會好許多。不是說,拿出快樂來分享,就有了雙倍快樂。拿出悲傷來分擔,就只剩下了一半悲傷。」
「施兄弟可真會說話,比木錦年那個木頭人強多了。」花流年開心地大笑,「要不是我比你大幾歲,我都要愛上你了。」
「可別,花姐,我們之間要永遠保持純潔的友誼關係,友誼萬歲。」施得忙說,故意誇張地高舉雙手。
「瞧把你嚇的,花姐就這麼沒魅力?再說了,花姐又不是要死要活的性格,又不會纏上你。」花流年媚眼橫飛。
施得叫了暫停:「換個話題,不談男女關係了,說說你以後的事業。」
花流年騰出一隻手,託了托自己的胸:「我的事業線好像不夠深,以後的發展,我自己都不太看好。你幫我指一條明路,行不行?」
施得用手向前一指:「明路……到了。」
是到了,不過不是明路,是到了在人間。花流年見施得避而不答,不由氣惱,就來了一腳急剎車。施得一不留神,差點撞頭。
下車後,卻發現趙蘇波已經早到了一步,而且還特意在門前等候,禮遇十足,施得就忙上前一步,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晚來一步,讓趙總久等了。
趙蘇波的目光從花流年的身上一閃而過,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他呵呵一笑:「我是閒人,有的是時間,所以就提前來了。施總怎麼和花總一起來了?」
「正好接到花總電話,讓我請客,我說明天,她說就今晚,女士有優先權,就一起來了。」施得看似隨意的解釋,其實暗示了是花流年非要前來的事實。不過他對趙蘇波的閒人一說暗暗留意,趙蘇波可不是隨口一說,必有用意,而且今天的飯局,怕是也有玄機。
趙蘇波不動聲色地笑道:「人多了熱鬧,走,一起進去。」
花流年卻不和趙蘇波說話,只一點頭,神情之間還微有拘謹之色,倒讓施得好生奇怪,以花流年的性格,她何曾怕過誰?連付偉強她都敢勾引,還會怕趙蘇波?
到了裡面,有人一路引領施得一行來到芳草亭,芳草亭是在人間的貴賓間,位於在人間位置最通透、景色最優美的林間,背朝果林,面朝池塘,極具情調。
月清影等候在芳草亭中。
一見花流年,月清影臉色就變了,好在施得及時使了眼色,她才按捺住了不快,迎接幾人入亭,說道:「今天我安排了在人間最有特色的幾道菜,各位的點菜權就被剝奪了,不好意思。」
趙蘇波擺手說道:「客隨主便,再說吃的不是飯,是交情。」
花流年還是不說話,神情很不自然,施得就更奇怪了,既然見到了趙蘇波又不自在,何苦非要來見?又一想不由恍然大悟,難不成花流年愛上趙蘇波了
施得暗笑,也懶得再去理會花流年的一舉一動,將心思放在了趙蘇波身上。趙蘇波卻不談正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到了天氣,以及秋於少雨導致莊稼收成不好之類的話題,聽得月清影雲山霧罩,更讓花流年差點哈欠連天,只有施得似乎還很感興趣,和趙蘇波對答如流,不知道的人聽施得和趙蘇波對話,還以為是兩個農業專家或是負責農業口的政府官員在大談政事。
飯菜陸續上來後,施得和趙蘇波對飲了幾杯,二人的話題就開始深入了,氣氛也熱烈了。今天的飯局其實從搭配上來說非常不錯,菜餚搭配得當,有山珍有野味,酒桌上,也正好是兩男兩女,但兩男相談甚歡,兩女卻是一個清冷無語,一個神態不自然,她們之間甚至沒有一句對話。
施得和趙蘇波也有意思,直接就忽視了月清影和花流年,你來我往熱鬧得很,好像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樣。
「其實偉強人也不錯,就是有時太要強了,我總是勸他,凡事不要義氣用事,他偏不聽,倔勁上來,誰都勸不了。不過他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如果能一起坐坐,喝幾杯酒,把話說開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是不是施得?」繞過了千山萬水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