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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黃梓衡面相之中也有不好的一面,他的嘴大而嘴唇薄,一般來說男兒嘴大吃四方,是好的面相,但太薄的嘴唇是主人生性刻薄,喜歡搬弄是非。黃梓衡為人倒不刻薄,就是有大嘴巴的毛病,施得必須要對他約束嚴格一些,否則就容易禍從口出。
正要當面點評黃梓衡幾句,讓黃梓衡聽到後有所警醒時,然後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清脆而響亮,由遠及近,就如一隻從林間飛來的百靈鳥,嘰嘰喳喳在樹頭跳躍。
「清影,要我怎麼說你好?早先我就不樂意你去醫院,結果呢,在醫院熬了幾年,才是一個副科。我說你當年直接留在省會多好,單城到底不是省會。你看看你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副科,又跳了出來,不是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真是的。要是你在省城,我保你現在都是處長了,再過一年一外放,你就是中國最年輕最漂亮的女縣長。」
「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石門周圍的區縣你隨便挑,想去哪個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四年呀,四年的青春就和自來水一樣嘩嘩流走了,我都替你惋惜,惋惜得心肝都疼。你可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是單身?真的,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在單城的四年都做了什麼了,我可真服了你了。不行,不能再讓你在單城耗費青春,明個一早,跟我去石門。」
人未至,聲音已經如雨打芭蕉一樣聲聲入耳,施得一抬頭,不遠處有一個短髮、牛仔褲、運動鞋的素淨女子映入眼帘,她一身精幹打扮,上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t恤,胸前掛了一串長長的飾品,上面有鈴鐺有珠子有玉石也有黃金白銀,琳琅滿目。乍一看,怪異的飾品和她的氣質格格不入。
此女眼大耳大下巴圓潤而豐厚,雖說不如月清影驚艷,但白皙的皮膚和乾淨得一塵不染的容顏,讓她就如一朵出水的蓮花一般,濯清漣而不妖,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施得一失神的工夫,女子就一步來到他的身前半米之處站定,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然眉開眼笑,主動伸手過來:「我是夏花,沒請教……」
施得微一遲疑,還是握住了夏花熱情洋溢的小手,微微一笑:「我是施得。」
「施得?好名字,施謀用智,得失在我,你的名字寓意深遠,你的父母不簡單。」夏花自來熟,和施得絲毫沒有生疏感,「哎,施得,你不會是清影的那個他吧?」
「哪個他?」施得裝沒聽懂,故意裝傻,夏花的性格他喜歡,直來直去之中透露出一股清水出芙蓉的天然清香。
「行了,別裝了。」夏花咯咯地笑了,毫不見外地伸手推了施得一把,「你多大了?」
和月清影的冷漠和清冷相比,夏花的熱情似火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施得無奈地揉了揉鼻子:「幹什麼,查戶口?你管我多大?我也不關心你多大。」
「我告訴你,我今年24歲,肯定比你小吧?我認識清影的時候,還是一高中生。等我上大一的時候,清影正好上大四了,結果我和她認識後,還很投緣,成了忘年交。我現在在省電視台工作,主持了一個欄目叫《有意就來》,就一檔相親節目,你看過沒有?我覺得你特別適合上我們的欄目,你的氣質,你的憂鬱,你的眼神……都太完美了,喏,我的名片,快把你電話給我,回頭我給你包裝一下……」夏花完全沒當施得是外人,不對,是她完全沒當自己是外人,單方面和施得一見如故。
施得敗退了,夏花太有個性太有殺傷力了,簡直讓人招架不住,也不知道她和月清影兩個極端的性格是怎麼成了好朋友的。
月清影本來一直在一旁靜觀夏花對施得的進攻,到了後來她也看不下去了,拉了夏花一把:「夏花,你一路上開車也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不累。」夏花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向施得伸出了右手,「你的名片……給我,交個朋友。」
施得只好遞上了名片。
夏花掃了幾眼,然後就背出了施得的電話號碼:「我得背下來,施得,我的號碼你也要背下來。哎呀,不好意思清影,我再確定地問一遍,你和施得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吧?你要明確地告訴我,要是再瞞著藏著,可別後悔。」
月清影被逼到了牆角,似乎猶豫地掙扎了一下,還悄悄看了施得一眼,一瞬間她似乎又做出了決定:「夏花,你別亂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