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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此案該由您來審,不過本王既然奉旨督辦海運之事,也就逾越一回了,明日借大人的公堂一用,本王要公審此案。」
「該當的,該當的,王爺有事儘管吩咐,下官無不從命。」于成龍剛接手直隸一省不過數月,對直隸一省滿是阿哥門人心裡頭也膩味得很,能有個機會整整這幫狗才,他也是願意的,借個東風整頓一下吏治也不錯,自然是胤祚說什麼他都應承了。
「多謝於大人,本王還想請於大人幫個忙。」
「王爺請講。」
「本王想請於大人下令將同知衙門所有賬冊封存,所有衙役、師爺全部暫時拘押,借調布政使衙門的賬花子徹夜查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胤祚很是客氣地問道。
「成,下官這就去辦。」于成龍答應得極為爽快。胤祚不再理會那些大小官吏,自顧自地回了驛站。
「這裡頭另有文章。」林軒毅感了風寒,沒跟胤祚一道去塘沽,這會兒聽完胤祚的介紹,冷靜地說了一句。
有文章?啥文章?不就是件貪污腐敗的案子嗎?能有什麼文章?胤祚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八貝勒出手了。」林軒毅冷冷地道了一句。
嗯?不會吧?老八那貨這麼快就動手了?胤祚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京師動亂才剛過去,大傢伙都累得夠嗆,怎會在這個時刻又挑起場爭鬥來,再說這會兒不單是自己,老三、老四都浮出水面了,大傢伙彼此間都站在一條起跑線上,還沒到最後衝刺的時候,這會兒要是老八跟自己幹上,只能便宜了其他人,這等傻事想來以老八的精明是不會去做的。胤祚滿臉子不敢相信地問道:「先生此話何解?」
林軒毅鼻子不通氣,猛地深吸了口氣道:「八貝勒並不是臨時起意的,這事兒怕是早就埋下了伏筆的,原本是等著碼頭出事給王爺來上一招狠的,只不過被王爺偶然間撞破了,這倒也是萬幸之事,若厲河猜的不錯的話,明日的公審只怕會鬧出不少的亂子。」
亂子?如此簡單的案情如何會出大亂子,胤祚有些不明白,仔細思索了一陣,猛然間若有所悟地道:「難不成這亂子會出在秦浩身上?」
「不錯,有這個可能,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王爺不得不防,厲河料定明日公審,八爺的那幫子奴才必然會有動靜。」林軒毅吐了口長氣說道。
「哦?」胤祚隨口應了一聲,在房內踱了幾步,猛地抬起頭來,高聲道:「小……,清松」胤祚叫習慣了劉耀,那小妖險些就再次脫口而出,好在自己醒過神來,小妖這會兒正在去廣東的路上呢。站屋外戒備的清松大步走了請來,躬身道:「王爺有何吩咐?」
清松雖還了俗,可依舊不近女色,既不肯拜在胤祚門下,也不同意胤祚稱他為師兄,始終跟胤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盡忠職守卻是沒有問題的,胤祚自個兒也明白武當派讓清松、清虛來幫自己這背後必然有篇大文章,胤祚雖看不透,但也不急著去揭開這個謎團,只要清松、清虛能當好保鏢兼打手就行,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這會兒見清松行了進來,胤祚點著頭道:「你帶上本王的欽差關封,領一百善撲營軍士將巡撫衙門的大牢給本王看牢了,不許任何人跟那兩個狗才見面,沒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去吧。」
幾乎就在清松領人前去封鎖巡撫衙門大牢的同時,一騎飛騎沖入了京城,直奔八貝勒府上,到了府門,馬上的騎士滾鞍下馬,也不開言,只是對聞訊趕來的大管家接連打了幾個手勢,在大管家點頭示意後,大步衝進了八貝勒府,直奔後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