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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原來西坡的那些樹苗,就是這麼被整死的。」童家旺緊攥著拳頭,憤然說道。
不遠處,只見那人影背著噴霧器,十分警覺地環視著四周,開始朝樹苗的根部噴霧。
「玉武哥,啥時候動手?」童家旺問,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再等等,別急,得讓他徹底放鬆警惕。」張玉武緊盯著那個人影,低聲對童家旺說道。
童家旺點了點頭,繼續等待著。
隨後,張玉武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對童家旺說道,「這傢伙不太可能是走著來的,應該是騎著摩托。不對,應該是騎著電瓶車之類。你繞過去看看。」
「好。」童家旺點了點頭,剛要走,突然問道,「對了,然後呢?」
張玉武想了想,說道,「然後,你就在那躲起來,咱們倆來給兩頭堵。」
童家旺點了點頭,貓著腰,轉身離開了。
三分鐘後,張玉武見那個人影幾乎不四處張望了,說明已經徹底放鬆了警惕。
於是,張玉武拿出了準備好的電棍,小心翼翼地朝那個人影的後背走去,很快便來到了那個人的後背,一下將電棍頂在了對方的後背上。
那人影頓時一愣,嚇得不敢動了。
「誰讓你這麼幹的!」張玉武厲聲喝問。
那人影不說話。
張玉武說道,「轉過身來,快點兒!否則,我就用電棍抽你了!」
那黑影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張玉武只能看見是一張長臉,其餘的就看不清楚了。
張玉武一手拿著電棍,一手掏出手電,睜大了眼睛,朝那黑影的臉上照了照。
那黑影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將臉往一旁扭了扭。
這個人大高個,留著光頭,刀條臉,滿臉麻子,眼角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眼睛雖然不大,但是比較有神。
沒錯,此人就是陳建生的手下亮子。
張玉武再次怒問,「你是誰?為啥要來給這些樹苗下毒?」
亮子面無表情,還是不回應。
張玉武緊握著電棍,再次怒問,「說話呀!為什麼要給樹苗下毒!為什麼!」
亮子嘴角突然目光一暗,突然右胳膊用力,農藥瞬間從噴霧器里噴出,朝張玉武的臉噴去。
張玉武下意識扭過臉去,並且抬起了胳膊遮擋。
藉此機會,投毒者撒腿就跑。
「站住!」張玉武擦了擦嘴角的毒藥,急忙去追。
張玉武是幸運的,亮子噴灑的毒藥只是飛濺到了張玉武的臉上一點點。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邊追,一邊大喊,在恐嚇對方的同時,也希望把附近的童家旺引來。
可是,張玉武呼喊了老半天,也不見童家旺過來。
沒辦法,張玉武只好呼喊童家旺的名字,「家旺——家旺——」
童家旺還是沒有出現,張玉武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亮子在前面跟頭把式地跑著,好幾次都摔倒了,甚至把鞋都跑丟了,鞋也不要了就是跑。
張玉武大約追了五六分鐘,突然聽見了電瓶車解鎖的聲音。
當張玉武追到小路的時候,用手電筒照了照,看見投毒者騎著電瓶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亮子已經跑遠了,張玉武根本就來不及追。
偷渡者亮子雖然走了,可是童家旺哪兒去了,難道是出什麼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