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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
「」
王雱隨後又去了沈家,得知沈安去了城外的棉田,就問了莊老實最近的情況。
「王琦此舉是在賣乖,他堅持不賣,自然有人會讚賞他,此後好處多多。安北兄處置的軟了些,家裡可有人手」
王雱說的輕描淡寫的,可莊老實卻感到脊背一寒,就遲疑了一下。
王雱見他不動,就皺眉道「某與安北兄情同兄弟,別說是人手,若是急事,安北兄也得為某而動,你在等什麼」
王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可莊老實卻覺得自己被一種冷冰冰的東西給盯住了,就喊道「聞小種小種」
「某一直在」
聞小種從邊上出來,拱手道「見過王郎君。」
王雱淡淡的道「那個王琦當時叫囂跋扈,安北兄的懲治卻只是少給了六千貫沈家差錢嗎此舉會讓人心生僥倖,覺著自己只要有錢就能逃避重懲,長此以往這日子還怎麼過」
聞小種點頭,心中暗贊。
這才是某的想法啊
王雱說道「還有,王琦背後的那幾個官員也該拉出來亮個相,好歹這個叫做什麼」
他看向了莊老實。
王雱的智商能碾壓十個莊老實,他這麼問,不過是在怪責莊老實沒有盡心去給沈安謀劃而已。
莊老實苦笑道「郎君當時沒管他們呢。再說前幾日郎君還打了宮中的親從官」隨後他就說了當時的事。
「打得好」
王雱贊道「這定然是那人挑釁,安北兄順勢出手,一下就解了包公的圍。手段雖然值得商榷,不過這份急智卻是不錯。」
他沉吟了一下,問道「宅子可過戶了嗎」
「過了。」
「這就好。」王雱說道「把那幾個官員和王琦勾結的消息傳出去,就說有人見不得雜學好,就在背後捅刀子王琦只是一條狗,那幾個官員也只是被人推出來的狗,背後的那人身份顯赫就這樣。」
莊老實面色一白,說道「王郎君,若是這般,歐陽公那邊怕是會有些難堪啊」
歐陽修先是被韓琦被噴了一次,接著又被包拯給噴了一次,據說痛苦不堪。
王雱這一招出來,對歐陽修而言又是一次打擊。
而且這個打擊不輕,直接上升到了背後下黑手的高度,歐陽修若是得知是王雱乾的,定然會找到王安石干一架。
王雱尖銳的道「安北兄被擠兌的時候可難堪嗎你為何不同情他,反而去同情那歐陽修這是吃裡扒外」
尼瑪莊老實欲哭無淚,他知道王雱能做這個主,就衝著聞小種點點頭。
嗖的一下,聞小種就消失了,可見這廝一直都在盼望著能報復。
「弄個火鍋來,某等安北兄回來。」
王雱在南方就饞沈家的飯菜,特別是火鍋,那真是讓他夢中都在流口水。
這裡在吃火鍋,城外的君臣興奮的回來了。
大家都是騎馬,趙曙被簇擁在中間。他的興致頗高,看著周圍那些好奇的百姓,說道「這些百姓往年到了冷天就難熬,等明年明年的棉花可夠怕是不夠吧包卿可知」
包拯搖頭道「官家,種子就那麼多,明年還得多種些,緩幾年,棉花就會在大宋處處可見,到時候才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富弼笑道「到時候天下人都得說官家繼位之後祥瑞不斷吶您看哪朝哪代有過這等喜事以前百姓到了冬天就縮在家裡不出門」
「百姓喜歡出門。」沈安插話道「可有的人家就一條褲子,冬天一家子躲在被子和乾草下面瑟瑟發抖,誰要出門就穿那條褲子出去」
富弼變了。
從歸來之後的躊躇滿志,到被韓琦翻臉不認人,讓他漸漸的變得圓滑了。
沈安不喜歡這種圓滑,加上也不喜歡頌聖,所以就下了爛藥。
趙曙氣得想打人,心想朕好不容易高興一回,你沈安偏生要來揭傷疤嗎
富弼面色不變,宰輔度量滿滿當當的,都溢出來了。
他淡淡的道「歷朝歷代這等事都少不了,只是多少的事罷了。官家繼位以來,勤政愛民,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
沈安打個哈哈,「是啊不過棉花倒是個好東西,金肥丹也不錯,神威弩大伙兒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