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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我按著惜君的肩膀,這種情況我很為難,又要照顧惜君,又要顧慮其他鬼將的感受。
「不要,哥哥,有東西在呼喚我,惜君要去!不得不去!」惜君恢復了小女孩的模樣,搖搖頭,色很慌張。
「主公,我等立誓可為主公效死,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公去送死!」江寒半跪在地,勸阻我進入裡面。
宋婉儀咬著嘴唇,對惜君的任性很是不滿:「主人,她要去就放她去好了,我們沒必要為了她送死。」
「好了,大家都是夥伴,你們也好好換位想想,惜君雖然平日和你們關係僵硬,但什麼時候放棄過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為了你們同樣也是豁出了生命,這次她堅持要去那邊看一眼,難道我們因為害怕和不確定那邊有什麼,就止步不前麼?」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惜君著急的點點頭,指著那邊,眼裡全是關切。
「主人,非是如此,我們怎麼可能會因和惜君的關係而止步不前?而是擔憂你的安慰!」宋婉儀說道。
「主公還請深思熟慮。」江寒仍是勸阻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真的難以理解,當時外婆被困血雲棺,我就曾經不顧一切去見她一面,如今惜君同樣是如此情形,呼喚她的,肯定是她的親人或者什麼。
「惜君,有什麼聲音召喚你去那裡?」我問惜君道。
「一個女的,聲音我很熟悉,一直喊我的名字。」惜君拉著我,要跑下轎子,結果給我抱在了懷裡。
「陳善芸,走吧,可能惜君的母親就在那裡。」我說著,心中卻多了一種想法,外婆是從引鳳鎮帶走惜君的,惜君很可能就是引鳳鎮底下冒出來的,可能她的母親確實就在這下方。
陳善芸沒有抗命,但越是往前,鬼氣越是縱橫無匹,獵獵的寒風吹得我臉上手上都冒著白眼,但看著惜君的表情越來越激動,我也強忍著身上的寒氣。
眼看這裡尋常的鬼王都要發抖,我收起了宋婉儀和江寒,只留下了黑毛犼在身邊。
現在黑毛犼身上的毛對我而言比這裡的鬼氣還要溫暖,我藏進了它肚子裡,警惕的看著前方。
越到了引鳳鎮的底下,狂風越是猛烈,陳善芸前進起來已經緩慢得可以,鬼氣的凝重也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只能收起了陳善芸,抱在黑毛犼的身上動彈不得。
我摸了摸魂瓮,想要把惜君收起來,等到以後想到辦法再來,結果才放開一隻手,整個人就給吹飛了起來,一隻手扯著黑毛犼的毛,卻沒有扯住,和風箏一樣被狂風吹了出去!
惜君嗖的一下把我扯住,拉著我朝著那狂風的中央飛去,我收起了黑毛犼,這個時候也只能是認命了,如果收了惜君,我自己怕要吹到何處都未可知。
「媽媽!媽媽!」惜君一邊的飛翔,一邊的呼喚著,我整個人在狂風中愕然當場,是惜君的媽媽?
濃霧給狂風吹散,前面已經一覽無遺!
眼前,一條條巨大的石柱斜斜的插在地面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人從陰界的天空中轟然砸下的,場景十分的壯觀,我沒能細數石柱的數量,但明顯多得嚇人,上面還刻有一些奇怪的文字,組合起來時,好似一堵一堵高聳的石牆!
石牆前,風停了,我卻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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