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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勸著別打女兒的吧。隔著門大聲叫道:「誰也別攔著,今天一定要打死胡靈珊。」
隔壁鄰居鄙視:「省省吧,幾十年鄰居了,誰不知道誰,你要是敢打女兒,太陽就從西面出來了,我說,靈嘉哭這麼久,嗓子都要啞了吧,快開門,婆婆有胖大海,以後別陪你大伯伯胡鬧,嗓子壞了,沒地方賠去。」
胡博超掩面而走,當晚晚飯缺席。到了半夜餓極,起來吃冷飯不提。
……
賣魚橋,簡陋的茶水攤。
&是誰?」中年男子不客氣的問著。
對面的少年微笑:「我要干翻武林門胡家,你有膽子一起幹嗎?」
中年男子認真的打量少年,衣服打著補丁,但還算乾淨,氣質也不像是道上的人,更不像衙門的探子。
&到底是誰?」中年男子問道。
&十年的老交情了,到家裡坐坐敘舊,結果就被人打得半死,誣告了盜竊,坐了牢,花了大錢才好不容易出來,受了這麼大的冤情,遭了這麼多的罪,賣魚橋鼎鼎大名的,最講義氣,最豪爽,最像個男人的梁馳,難道連報仇都不敢?」少年繼續自顧自說著。
梁馳狠狠的盯著少年:「你究竟是誰?」
&麼樣,有膽子幹嗎?」少年冷冷的道。
梁馳沉默了半晌,道:「怎麼幹?」
少年微笑:「以梁老大的名聲,召集十幾條好漢,想必容易的很,我們半夜衝進去搶光了胡家。」
梁馳冷笑:「這麼點事,我自己都能幹,你有什麼用?」
少年笑了:「我知道哪一天,胡家的銀子會放在家裡。」
白痴,難道以為胡家像你們一樣,所有的銀錢都放在枕頭底下?店鋪的銀子匯攏到胡家,然後再存入銀號,都是有固定時日的。
梁馳再次沉默,胡靈珊可不好對付。
少年看穿了梁馳的心思:「胡家的丫頭再能打,也是一個十來歲的丫頭,也只有兩隻手兩隻腳,一群大老爺們會打不過一個小丫頭?要是胡靈珊敢反抗,胡家敢反抗,亂刀下去,雞犬不留。」
梁馳緩緩點頭,雙拳難敵四手,就是楊家將衝進金沙灘,也被亂軍砍死了。
&少有上千兩銀子啊,這輩子都不一定賺的到。」少年淡淡的道。
上千兩銀子的數目,並沒有讓梁馳心動,這個數目遠遠低於他的預計。
但是,梁馳想到了更賺錢的主意,這個主意沒有必要與眼前的少年分享,他完全可以和兒子兩人悄悄的干。
&是誰?」梁馳緩緩的又問道。
&是陳本。」少年微笑著道。
……
半夜,有人敲門。
&啊?」
&我。」敲門的人大哭著道。
胡家人大驚,是趙媛馨。
&婆。」趙媛馨抱著胡老太太大哭,嫁人十幾年,老老實實相夫教子,沒做過錯事,忽然被婆家趕了出來。
為什麼?
趙媛馨茫然,完全不知道。
胡博明瞅瞅胡博超,慢慢道:「我聽說,蘇雨定要娶小妾。」
胡博超一振,看著胡博明。
胡博明道:「我聽老張說的。」那就不會錯了,老張和蘇雨定走得很近。
&沒答應?」胡老太太有點明白了。
&答應了啊。」趙媛馨更茫然了,老公要娶小妾,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她心裡再不痛快,看在公爹公婆的面子上,也忍了,十幾年夫妻,兒子也大了,難道為了這點小事大鬧?
胡老太太定定的看著趙媛馨,用力一巴掌打了過去。「記住,女人什麼都可以答應丈夫,就是這件事絕對不行。」
趙媛馨捂著臉,百感交集。
蘇雨定花心負心,但賢惠的趙媛馨沒有阻止,為什麼蘇家還要把她連夜趕出來?瞅瞅趙媛馨不過一身單衣,連個包裹都沒有,簡直是真正的淨身出戶了。
胡博超冷冷道:「這還用問,當小妾,哪有當正房的好。」看著趙媛馨,胡博超袖子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當初,蘇家可是答應過,只娶趙媛馨一個,蘇雨定與趙媛馨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趙媛馨哭得累了,沉沉昏睡過去。
胡老太□□置好趙媛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