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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望舒的粉色小丸子布鞋打包裝好,說道:「再不走,我的貨就出不了了。」
綠珠約莫是知道喬薇在做生意,既如此,她還真不便強留了。
「你家主子……」喬薇狀似不經意地提起,「等不到他,就不親自向他說謝謝了,你替我轉達一下。」
「我也不知能不能轉達得到呢。」綠珠苦惱地說。
喬薇眸光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疊瞭望舒的小肚兜:「怎麼了?他不回來了?」
綠珠想了想,笑著說道:「回……大概是會回的吧,就不知幾時回,回的時候我又在不在,我姐姐要嫁人了,過幾日我得回去一趟,得在家待個三五天呢。」
「先恭喜你姐姐了。」包袱裝不下了,喬薇壓了壓衣物,又道:「他總是出差嗎?」
綠珠搖頭:「出差其實不多的,大多是主子自己的私事。」
什麼私事總這麼神出鬼沒的?喬薇按壓衣物的手多了幾分力道。
「大人好像受傷了。」綠珠突然道。
喬薇按壓衣物的手一頓:「你聽誰說的?」
「燕護衛。」綠珠道。
燕飛絕嘴巴不把門的毛病真是哪兒哪兒都有,尤其相處久了、嘴巴甜、又孝敬他的小姑娘,那真是一不小心就漏風。
但也只漏了這一個消息,更多的綠珠也不知道了,不過即便不問,喬薇大概也能猜出個大概,在尋找景雲之前他都還是好好的,想來是找尋的過程中負了傷,就不知嚴重不嚴重。
六月的湖水,早晚是有些清冷的,但泡水太久,身體早已失去知覺,再清冷也感覺不到了。
丁小英被麻繩束著,大半個身子泡入水中,究竟泡了多久自己都不記得了,連肩膀的疼痛都忘了,整個身子麻木得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唯一的知覺是胸口,呼吸難受。
但每次她快要胸悶得死過去時,上頭的男人又會將她拉出水面,待她緩過了勁兒再將她放入水中。
她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比死更難受的,大概就是這種隨時等待死亡,卻又不知死亡究竟何時降臨的感覺。
岸邊不時有人觀看,她起先十分在意,但眼下,她無所謂了。
死都要死了,還用管別人怎麼想?
又一個臭雞蛋砸在了她臉上。
死了就能解脫了。
聽說那孩子找到了,她大概很快就能有個痛快了。
起先她的確是想活著,但幾日的折磨,讓她已經沒了生存的勇氣。
「丁小英。」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丁小英艱難地抬起頭來,頭頂的目光一瞬間刺入她眼睛,她難受地閉了閉眼,頂著炫光看清了對方模樣:「是你。」
嗓音都啞了,「你終於來了。」
喬薇扶著憑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拜你所賜,我兒子大病一場,今日才得以痊癒。」
「怎麼沒淹死他!」丁小英瘋笑。
喬薇沒被激怒,目光鎮定地看著她:「原本我答應過你,只要我兒子找回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丁小英眸光一顫:「你要放了我?」
有了生的希望,丁小英晦暗的眼睛都亮了,原來自己也不是一心求死,而是知道必死無疑,所以不敢抱有期望。
可這個女人說什麼?她改變主意了,她不殺她了!
喬薇瞧她那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就知她想岔了:「看來你這幾天並沒有好好地反省,什麼樣的人在對一個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還有臉活在世上?別以為孩子沒事,就等於你也沒罪。」
丁小英哽咽:「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喬薇淡淡地打斷她的話:「你做不做傻事跟我沒關係,反正以後我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丁小英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大人。」喬薇轉身看向一旁的京兆尹。
京兆尹走上前來,看了看被泡得形容狼狽的丁小英,嚴肅地說道:「丁小英,你可知罪?」
「大人,我只是一時糊塗……」
看來是不知罪了,京兆尹暗暗搖頭,對這姑娘最後一絲憐憫也沒了:「丁小英,你蓄意謀殺,罪不容恕,考慮到對方性命無礙,你勉強算是殺人未遂,死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