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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軍營中的出口只有兩處,既然李言沒從營門出去,而北城門李言卻又出現了,你難道都動用了虎符讓李言從軍輜重地出去了嗎?
他出去時一人獨行,未騎馬,且行色匆匆,可以推測出他也是避開了洪林英的。以那小子瞞著我偷練筆跡那般謹慎小心,又是能讓洪林英動用虎符,他的心思何等機敏,必定是不會把自己性命掌握在其他人手上。
就是不知他用什麼方法也甩了洪林英,哼,洪林英看來也是被他擺了一道。
他一旦逃出,必不會再偷偷潛回城中,所謂『燈下黑』的把戲也是要看時機,他這般心思能如何不知進退。
如此一來,城中基本不用排查了,本來還想再去擒了那劉成勇和李言同鄉來問話,現在看來也不用了,李言現在就在城外某處隱藏。」
李言和洪林英若在此,不免會大吃一驚,他們幾個月籌劃之事,在平靜下來後的季軍師只用短短的半夜功夫,便推測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而季軍師的切入點也是十分的講究,他雖然結論中有劉成勇、李山、李玉這些懷疑對象,但他卻是更直接找上了目擊李言的關鍵人物。
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後,再順勢推理下去,事情真相便一點點浮現了出來,其他幾點結論也就迎刃而解了,省去了一個一個去找去審問的時間。
不過這在無形中也救了劉成勇、李山、李玉的性命,若此時不是平靜下來的季軍師,他可能會去找上任何自己懷疑的人。
一旦被他找到之人,下場基本是可以肯定的,與那兩名軍卒一樣,他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那麼接下來,就是那小子的去處了,大青山李家村嗎?嘿嘿嘿」
季軍師在這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刻,一張漆黑的臉已與這夜色融為了一體,只露出白森森牙齒,格外的醒目。
隨後,身形一晃,正待破空而去,但旋即他又停了一來,又是凝神了一會,季軍師這才自言自語道。
「不對,李家村雖有可能會出現「燈下黑」的情況,但這種賭命之法,太過草率了,這不是那小子能做出來的。
在這些結論中,還有兩件事可能會顯露這小子的蹤跡,一是李言為什麼最近大量購買農具和衣物?二是李言近期大面積種植那些花草又有什麼意義?」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東方的天際慢慢發亮,映的山林里也開始有些青朦朦起來。
終於,季軍師的身形動了一動,搖了搖頭。
「那些農具和衣物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用處,應該就是他安撫自己心境的一種方法。
畢竟此子是在山村長大,對農具和城裡的東西還是有種原始的依賴性和占有欲的,只是這花草看起來就有些古怪了。
有可能是他逃離中的一個計劃,具體如何,還是要回去查查才行。」
想到這裡,季軍師起身向軍師府而去。
此時,城內軍營中卻是炸開了鍋,一夜之間兩名軍卒不知去向,他們難道是敵方細作?被發現了身份半夜偷偷溜走了。
還是城內出現了敵方人員,掠去了這兩名軍卒。一時間軍營里緊張異常,每個營隊之間都相互提防。
在這些人中,有一人卻隱隱覺得此事可能與李言有關,那就是劉成勇,他知道這失蹤的二人中,有一人與自己一樣奉命行事。
而另一人也是當日守城之人,想來有可能看到了李言了。
但他可不敢亂說,只是覺得異常緊張,他有猜想可能是季軍師所為,不然以這軍營的守衛森嚴程度,可不是來幾個江湖高手就能掠走兩個活人的,而且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中完成。
想想季軍師以前在城外對敵時,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他就越發肯定了。
洪林英坐在中軍大帳之中,一早得到消息後,他就趕了過來。
望著大帳中的將領,他沉聲開口。
「南門閉門不進不出,北門嚴加盤查,軍營內部也要徹查一遍,從各營分別調出兩個大隊,分別對城內各戶進行盤查。
對外口徑就說懷疑有敵方細作可能混進城內,不可透露出失蹤軍卒的口風,知道嗎?」
大帳中各將領齊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