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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復為了活命,對他許諾的事情不敢怠慢.
現在基地庫房之中的『藥』材,竟然大半都是田復用太一集團的錢收購所得,倒是給衛氏集團大為緩解了一番經濟壓力.
至於從周家『弄』來的『藥』材,則直接進了只有衛天望和寧辛頤才有鑰匙的地下庫房,就算是整理也得由衛天望親自動手,不會假手他人,現在已經全部放了進去,衛天望倒也不急,他的時間還相對寬裕.
想起另一事來,他便又去到羅雪的辦公室,此事壓了一陣子,現在是到了該處理的時候.
衛天望說過,不會讓任何一個『奸』細呆在自己的地盤,之前放任那『奸』細,無非就是為了讓他給唐天傳遞假.[,!]情報,現在唐天已經上過一次當,那這『奸』細留著也是無用,該處理了.
當衛天望到羅雪辦公室的時候,她正在遠程監控黃江縣的醒神明目液生產線,雖然離得遠了,但通過現代化的數控技術,她還是能將廠子的生產狀況瞭若指掌.
羅汛得很專注,甚至都沒留意到衛天望已經進來了.
她時不時皺一皺眉頭,『揉』『揉』眼,按一按太陽『穴』,一個人管理整個制『藥』廠數條生產線的原材料供應,生產以及銷售等工作,終究還是很消耗『精』力的事情.
羅雪是『女』強人,但再強的『女』強人也是人,只是她比寧辛頤更懂得勞逸結合而已,不然以她的工作量,也早該累倒了.
"也別太累了,適當的休息一下,更多的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衛天望看著羅雪這略顯疲憊的模樣,有些不忍.
她們都是這般模樣,明明只是凡人,卻非要把自己用成個鐵人.
說了也不聽,聽了也不會真去休息.
每個人都非要把她自己『逼』到再也扛不住了,也不願意稍微停下來歇一歇.
衛天望在心裡腹誹著這些和自己一樣拼命的『女』人們,他倒是忘了,他自己才是最沒資格指責別人拼命到不要命的那個人.
要不是他自己的步子總是邁得那麼急,那麼大,這些跟在他後面的『女』人們又怎麼會咬著牙跟著呢?
羅雪見衛天望來了,笑著將視線從電腦顯示器上轉了過來,"怎麼,事情辦完啦?辦完了就來聽聽我給你說的財報,讓你看看這半年咱們又賺了多少錢,說出來可要嚇死你."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她正與衛天望坐在一起,細細數著算著,一瓶醒神明目液的成本是多少錢,賣出去是多少錢,要『交』多少錢的稅,渠道費又是多少,賣掉一瓶醒神明目液扣除成本和各項費用之後,又能賺多少.
羅氏制『藥』廠一天能生產幾百瓶,一天的利潤是多少多少.
那時候的錢不多,幾十萬的利潤就能讓兩人一起兩眼放光的興奮許久許久,可羅雪卻很懷念那種與衛天望一起創業時的感覺,小小的盤算著過的小日子,卻總是格外溫馨.
現在時過境遷,感情依然未變,他依然還是那個他,自己也依然還是那個羅雪,唯一變了的,是大家都越來越忙碌,再也不能像是當初那樣,心情不好時,就能拉著他一起到街邊攤去,喝個爛醉如泥,然後和他一起在自己的捷達車裡,躺著睡過去一晚上.
羅雪那時候其實有點意識,她現在都還記得,自己將『胸』口吐了一身污穢,那時候他顫顫巍巍抖著手給自己擦拭『胸』前時的窘迫模樣.
羅雪不禁想起,當時的自己,做大的夢想就是想把制『藥』廠做大,現在真的做到了,可很多事情都回不到過去了.
如果將來真有一天能讓一切風『波』都平息,不需要再與他一起過著這提心弔膽的日子,一定要再將他拉出去,再次開著那輛早已停放在庫房裡不曾動用的捷達車,到沙鎮那個路邊攤去狠狠的吃一次,喝一次,再和他一起在車上,把沒有做完的事情,好好的做完.
一想到這事,她原本略顯疲憊的臉龐上,卻又浮現出一絲紅暈.
她很期待,真的很期待.
一邊這般想著,羅雪一邊與衛天望講解著這一年來制『藥』廠的財務總結.
雖然現在聽這些事情,對衛天望已經沒有意義,但他卻還是笑眯眯的坐在羅雪身邊,仍憑她抓著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看著她眉飛『色』